车攻(1/4)

舒回过头来:“你——说我说脏话不好。我跟谁学的。好几句脏话要不是晋语里没那个说那,要不我也天天往外说了。”

她走进屋内,商牟道:“也没见你学好的,老子满身牛逼的本事,没见你继承哪个。”

商牟进了船舱,地上扔了不少卷宗竹简,舒曲裾拖地,好几次差点被自己踩上,跌跌撞撞往里走,心情不善的躺倒自己榻上。

商牟:“不至于吧,就因为双胞胎里另外一个兄弟去加冠,你就这么不爽?”

兄弟……

商牟到现在还觉得暄妹是男子啊。

商牟印象里总觉得舒是礼仪规正,贵气伶俐的那个,这会儿看着她两手放在肚子上瘫在榻上,总觉得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,也是被他带坏的。

舒哼哼两声,似乎身体也不是很舒服,有意玩笑道:“是,我另一个兄弟穿着裙子嫁去楚国了,我有什么高兴的。”

商牟耸耸肩:“他应该知道闻喜君是男子。我估计你也听过传言,他也喜欢男的,除了生不出孩子,也没什么不好的。”

舒对于直男的眼瞎实在是无奈了,摆手道:“……算了算了。跟你讨论这个干嘛。”

商牟其实也来找过舒几次了,只是每次都是想些理由,又是和身为晋王的舒会面。这会儿舒一身裙装,坐在旁边,他满心不适应:“要不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。”

舒一愣,抬起头来,神色有几分惊恐,抓紧衣领:“什么?”

商牟:“你自己也穿不惯就别穿裙子了,我看着也难受。反正你也不会自称闻喜君出去见人,就是出去了,别人也能瞧见你那眉毛,看出真假来。干脆还是换回男装罢——”

舒偏头,说话阴阳怪气:“我穿裙子,你看着难受?”

商牟干脆坐在地上,毕竟晋楚有别,她身边的竹简牍板说不定就是重要的军报,他也不好随意翻看,只能拿铁钎子戳铜炉里的炭火,抬头道:“不难受才奇怪吧!要不明儿我也穿个红色曲裾,涂个红嘴唇,画个大白脸,你看难不难受。”

舒想了想,竟然笑了:“你要是不让我见,我哪里知道难受不难受。万一好看呢?”

商牟:“好看个——”他咽下脏字:“好看个饽饽!”

舒在榻上笑起来。

商牟:“看你一开始满脸阴沉,我还觉得你怎么了呢?不舒服了?你不会受伤了吧,我一进来就闻到一股血腥味。”

舒身子一僵:“血腥味?!你还能闻见?”

商牟:“怎么不可能,我这个人尝不出什么好吃不好吃的东西,闻不见锅是不是糊了,却只有对血腥味特别敏感。味道不是很重,但明显却也是有点——”

他起身,一副要嗅着味道找源头的样子。

舒鲤鱼打挺坐起来,拿一旁的毯子裹住身子:“少胡说!别闻了,估计是因为船舱上冷,用毛皮挡住窗子才闷出来的气味。你还没说你到底要找我来干什么呢!”

商牟只好坐下去:“没事儿,本来是要去找辛翳的。不过他在跟你那个兄弟——聊天打架,我要站门口非听见打架不可,就下来找你了。”

舒一下子站起来:“打架?!他敢打暄?!”

商牟连忙抬起头来:“我说的是那个打架!哎呀,就是宝刀出鞘,刀光剑影,你来我往的那个打架!艹,你可别问我男人之间怎么搞,别他妈一个个都觉得我懂这些!”

舒越来越糊涂了:“还动刀了?!你听见了还不拦着——”

商牟真是无语了:“你说楼上那个是天天憋在宫里,从小脑袋缺根弦,所以才对这些一无所知。那你呢!你别跟我说你也长在云台,身边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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