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得很(1/2)

——这就是个油盐不进、软硬不吃的臭崽子。

姜冉得出了这个不算伟大的结论。

她双手环胸,后退一步,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面前的人,直到把后者看得莫名其妙背脊发凉——

而北皎能怎么办呢?

又不能锤她。

喊她别看了也很没气势。

所以他只能挪开视线,嘟囔着“没别的事我工作了”想要从她身边迅速远离。

抬脚刚要与她擦肩而过,挽至胳膊肘的衣袖褶子被人从后面一把捉住——不轻不重的力道一甩,将毫无防备的他又扔回原地。

“所以你怎么想的,宁愿吃屎也不愿意拿走本来就应该属于自己的五万块钱?”

身边传来的声音听上去听上去平坦无起伏。

北皎被这个比喻整得莫名其妙——

谁要真的去吃屎了?

还有。

什么五万块钱?

刚开始没反应过来,就光站在原地盯着胳膊肘死死拽着他衬衫的手指,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说的“五万块钱”是怎么回事。

双眼中逐渐有了聚焦,想起来早上的一系列插曲,他那好不容易乖顺的气场变了,双眸垂下遮去冷光,他抬手,不急不慢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扯开。

姜冉眼睛都没眨一下,在左手被他扯开后,换了右手,这次直接拽住他的裤子——

随意用食指直接勾住了他卫裤的裤头蝴蝶结环圈。

她似乎也没觉得这个着力点有点儿偏下,甚至很有闲心勾勾绕在指尖的细绳,用漫不经心的语调把话说完:“这钱也不是无缘无故给的,之前我爸也不知道你妈跟了他之后,连唯一的儿子都不管了……”

北皎他妈不管他是事实。

但是不代表这很合适被人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。

她话语未落,空气气氛便有些凝固。

“所以你要给精神损失费?”

他声音透着冰冷,略微嘲讽。

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,没想到她闻言居然点点头,说,算是,谁叫姜怀民是广东人,不巧两广人士就是比较迷信,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中年人,闲着没事就喜欢讲究天道轮回、因果报应……

北皎听她越扯越离谱,彻底懒得跟她废话,一把从她指尖抢回还在被绕啊绕的裤腰绳,后退一步离开她手臂能够得着的范围,冷声道:“免了。”

姜冉“哦”了声,垂下手:“下学期学费攒够了?”

没有。

但暑假还俩月。

实在不行就贷款。

她望着他:“听说你们学校宿舍过两天就要清空不让住,到时候你住哪?”

住酒吧。

大街。

地铁站。

公共厕所。

随便哪。

她声音就没停下:“住哪也是开销,不是吗?听过麻绳总挑细处断不,你看你现在像不像那根要断的麻绳?”

这女人登场来得莫名其妙,倒是提问时候句句问到心坎上,像是早就认识他八百年一样扎心。

北皎被她追问得没有办法。

索性拒绝配合。

扔下一句“别多管闲事”,转身回到吧台后。

一转身,看她飘飘然仙女似的不急不慢跟过来,在吧台旁边落座,单手撑着半边脸,仰脸望着他。

两份手指挫着撒了干桂花,他把她点的那杯还未上的“冰糖葫芦”点缀好,“啪”地放她面前,面无表情。

很有那种“拿了酒快滚”的气势。

有了刚才那桌闹事者插曲,调酒上作为本体一部分的三颗冰糖葫芦解冻得正好,一颗含进口中轻轻一咬,糖衣壳碎裂开,山楂的酸让人天灵盖变得无比清醒。

姜冉细嚼慢咽掉一颗山楂,低头吐出山楂籽。

冰糖葫芦的小棍子搅了搅酒液,酒液表面的桂花被搅散,冰块碰撞杯壁发出“叮当”轻响。

姜冉:“都快饿死了,还讲什么男子汉尊严。”

北皎:“……”

她要是男的。

今晚都不能直立用两条腿走出这个酒吧。

非给她打折一条腿不可。

北皎:“我好得很。”

姜冉: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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