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手天花板(1/4)
接下来空气应该凝固的。
凝固了吗?
并没有。
“五万不够吗?”姜冉盯着他紧抿成直线的唇角,停顿了下,没弹开,反而凑得更近了,她盯着他的眼睛试探性地问,“要不我个人再给你添点?”
北皎只能无声地往旁边挪了挪。
她身上那股奶滋滋又呛神经的甜味,不难闻,不浓烈,却让人有心脏难受的窒息。
有铺天盖地的侵略性,快将他溺毙了。
“……十万行不行?”
她的声音嗡嗡的,实际上他可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。
而面对对方无声的抗拒和微蹙的眉心,至此,姜冉还没觉得这算什么难事。
毕竟天底下难办的事那么多,但是其中肯定不包括无缘无故做慈善给人送钱——
讨人厌的东西太多了。
但不包括钱。
钱买不来世界上大约0%的东西,但是能买来剩下的99%。
钱是小可爱。
没有人会讨厌钱。
除非他脑子有问题。
……
他就是脑子有问题。
下午,广州融创冰雪世界。
从商场进入冰雪世界大门,与外面商场二十来度的空调不同,温度骤降到个位数……正是暑假,除了来正经滑雪的年轻人,还有不少买了娱雪区票,带小朋友来玩儿雪的年轻家长。
于是作为国内人气最高的室内滑雪场,今天的融创雪世界依然人来人往。
更衣室外休息区,姜冉忿忿不平地拉扯自己的滑雪鞋系带,还沉浸在光天化日被人从苍蝇馆子门前狼狈赶走的尴尬中难以自拔——
最后他说了什么?
就好像那会儿他正忙着洗象征着世界究极的碗,如果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洗碗,那些碗就会炸开,把整个地球文明进程炸回蛮荒时代。
本来她今天不准备来雪场了的。
心情不太好,就需要干点别的转移注意力,所以顺手接了个想跟她约课的学生的临时邀约,人是老烟介绍来的,三请四请。
于是她勉强答应,从苍蝇馆子离开,她一脚油门,人就坐在雪场里了。
此时学生还没到。
姜冉坐在长椅上慢吞吞的穿鞋,手边放在长椅上的手机还在“嗡嗡”瞎震,微信里她爸还在问钱送出去没,姓北的小崽子开心不开心、高兴不高兴……
这更加增加了她的恼羞成怒。
一个小时的狂轰乱炸后,没有得到回应的姜先生终于肯歇了,又发来了一串手机号,这次换了个语气,说,给你弟弟的手机号,你加个微信,以后常联系。
这就成弟弟了。
姜冉回了个“ok”,没有加微信,直接拨了过去。
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来,对面“喂”了一声,还挺有礼貌地说“你好”,姜冉胸口起伏了下:“小屁孩,给你脸了——”
然后电话就被挂掉了。
对面甚至都没犹豫一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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