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(二)(2/4)
南河倒有件事没说错。
孩子是会毫无条件,甚至毫不记仇,毫不求回报的爱着自己的父母。虽然他们不像成年人那样会用各种各样的付出来表现这份爱意,但他们已经近他们所能给予了最大的依赖与喜欢了……
景斯几乎第一次看到南河提着衣裙有这样快跑起来似的脚步,她几乎是跳过门槛,小跑社到偏殿里。宫中上下都知道这位王后的老成稳重,看她面带笑意一阵小跑,宫奴也吓了一跳,他们还没来得及跪下,王后已经跑走远了。
当南河推开回廊上隔断偏殿的障子门,跑社殿中,却只见到室内空无一人,她唤了一声,却无人回应。
南河刚要往屋里再走几步去找,就听到背后一声呼唤:“哟。暄妹怎么这么不稳重,一路小跑带颠步,看的我都一愣愣的了。”
南河猛地回过头去,回廊的栏杆上,蹲着一个带草编帽的少女。
以她们的年纪,舒或许已经不能称为少女,可南河望着她的双眼,看着她晒黑的面颊和点点雀斑,那因不再养尊处优而粗糙的肌肤,还有披在肩上乱七八糟的散发,她却真真切切的感觉舒拥有比她们初见的时候还明亮的双眼。
足以像她心中的少女形象。
舒摘下草帽。
她穿着高齿的木屐,缝满彩带的长袖深衣,还有披发里辫着彩绳的小细辫子,脖子上繁复的羽毛与骨头的饰物,都显示她有了新的副业——游巫。
南河站在那儿,手垂下来,笑着耸肩,感慨万千,却又摇头:“你这是开始招摇撞骗了。”
舒甩了甩头发,笑道:“我可不是有意模仿你当年。后来我发现以我的武艺,当游侠迟早被人砍死,还是当游巫做做法,写写卜筮,偶尔给人算账记字更好生活。你知道我当这几年游巫,最大的感想是什么?”
她说着,蹦跶到南河面前,和她平视。
南河细细瞧她,那眼神让舒心里泛软,想让她撒娇,想让她抱住南河,吸着鼻子跟宣泄情绪似的说她这几年遇到的好事坏事倒霉事。但她知道自己不适合那样了,她耸耸肩,笑起来:“我建议你把你的大巫都赶出去,他们水平怕是也没比我高多少。”
南河笑:“他们都做巫史了,再说辛翳也很不信卜筮,除了他上次称天子,自封帝以来,就从没卜筮过天意。你要想来我这儿混个一职半位,怕是还要跟重皎竞争上岗。”
舒撇了一下嘴角,她面容上多了几分市井烟火气,却只让南河感到了亲切,她笑道:“想让我在你男人眼皮子底下给他做官,我还不乐意呢。”
南河笑起来,她看着舒,舒的变化太多了。
南河大概猜得出她的生活,几个月前,秦璧联合大军痛击了匈奴与贵霜,贵霜果然是战线拉的太长,再加上这几年夏季降雨极少,对楚国影响虽然也大,但贵霜横跨的西域几乎是滴雨未降,对贵霜的影响更是致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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