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 第 19 章(2/3)

单一淳却道:“即便是他无心隐藏身份,也不能从你我口中传出,万一祸出口出……算了算了,还是莫再提。”

温梨笙道:“我只是想问你,如果他在你的武学课上早退,你会拦着他吗?”

单一淳面对这个问题怔愣了片刻,继而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:“他就是把千山书院给拆了,我也不敢说半个字。”

“你想得美,千山书院没了,你那五年的卖身契也就没了,你比谁高兴。”温梨笙嗤之以鼻,摆了摆手道:“我的搭档早退了,这个小竞赛我也不参加了,就先走一步了。”

本来也没人想着要温梨笙参加的,单一淳见状立马拱手相送,又跟齐功打了个招呼,温梨笙便在众目之下离开了。

沈嘉清也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。

一路往上,温梨笙憋了一肚子闷气,手里挥着一柄木剑,对路边的花花草草大肆出手,咬牙切齿间传出断断续续的骂声:“谢潇南……狗东西,一开始就没打算参加,就是为了折磨我!”

挥舞时还扯动了隐隐作痛的双臂,她痛得龇牙咧嘴,一时间恼怒非常,也不顾肩膀处的疼痛,举着木剑把石头当成谢潇南狂砍,直到木剑尽数碎裂,她才停下来长呼一口气:“爽!”

温梨笙脾气去得非常快,扔了木剑抓着缰绳翻身上马,对沈嘉清急冲冲道:“走走走,肚子饿了。”

两人驾马离开了棱谷瀑,赶往城区。

温梨笙回府之后沐浴更衣,对着满桌子的菜肴吃了个尽兴,而后让人撑了伞置了躺椅,在院中舒舒服服的躺着。

一抬眼就能看见万里晴空,洁白如棉的白云慢悠悠的飘着,阳光穿过云层洒落,微风不止,夏蝉长鸣,温梨笙在这一片暖洋洋中渐渐睡去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经常想到那些事,这次做梦竟又梦见了。

当日她一身盛装嫁衣被引进孙家府里,就看见她未婚夫君尸首分离,满地的血触目惊心。温梨笙见过杀人,也见过尸体,却从未有一刻如此恐惧。

她想起父亲经常在耳边念叨:“如今谢潇南一势不可阻挡,所过之城皆兵败投降,若是哪日打到我们沂关郡来,可怎么好?”

“要不咱们卷铺盖逃吧。”温梨笙这样回答。

“我不能走。”温浦长却说:“我若走了,沂关郡的千万百姓无人相护,待谢潇南攻进城,定会将那些无辜百姓开膛破腹,届时沂关郡尸横遍野,血染城池……”

尸横遍野,血染城池。

温梨笙眼眸颤抖着看向庭院那头的谢潇南,他仍然动作轻慢的擦拭着手里的长剑,对那柄刚削了人头的利器十分温柔。

一想到这把剑也会将刺入她的腹部,砍下她的脑袋,温梨笙就本能的害怕。

谢潇南将剑合鞘,淡声道:“把人押下去。”

温梨笙以为她会和这些跪了一院子的宾客一起被押到不知名的地方,却没想到所有人被陆续带走只有,她却被留了下来,带进了堂中。

房门被关上,谢潇南坐在正位,温梨笙跪在堂中。

她垮着腰背,好似没什么力气似的垂着头,织金的红嫁衣铺在地上,白嫩的皮肤映着烛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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